战“疫”故事|在江苏邳州,有一种岗位叫“党员岗”
程新然逐一核对、录入隔离人员信息。人民网 闫峰摄
4月14日早7点,在江苏北部小城邳州,赶着上班的人们行色匆匆。7:10,在当地一家由宾馆改造成的防疫隔离点上,穿着防护服的程新然和往常一样开始“查房”。他逐一记录下每位“房客”前一天晚上的身体状态,最后还会补问一句“早餐想吃什么”。
这是程新然日常工作的一个片段。他是邳州市运河街道一处专为入境人员设置的防疫隔离点的专职医护人员,也是该市数千个疫情防控工作岗中的一员。疫情防控虽然岗位各不相同,但带头上岗的往往都是共产党员,这是大家牢牢坚守的“党员岗”。
程新然:守好外防输入最后一道防线
早晨7:40,程新然回到隔离点的办公区。14日这天,有一对母女结束隔离期限即将回家。程新然为她们填写好解除隔离证明后,把她们交给来接的家人,还再三嘱咐回家后要继续进行28天的居家健康观察,完成6次核酸检测。8:50,在消毒区做完全身消毒,脱掉厚厚的防护服,程新然的上半身已经湿透。回到休息区,他把当天的“查房”信息录入电脑后,摸了摸工作人员送来的早餐,装着小笼蒸包和粥的塑料袋尚有余温。
程新然的党龄超过二十年。此前,他是运河街道陈楼社区卫生院工会主席,主要从事社区卫生防疫工作。2020年5月,邳州市在各街道设立入(返)境人员集中隔离医学观察点,接驳管理本辖区内入(返)境人员的疫情防控工作,程新然的工作经验有了用武之地。于是,他报名成了这个隔离点上唯一的医护工作者。
在隔离点岗位上的工作并不轻松,除了要严格遵守国家防疫规定,完成一系列操作流程外,程新然还要面对隔离人员的牢骚、不理解甚至谩骂。“我能做的,除了耐心还是耐心。其实,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一入境就至少要被隔离14天,到了家门口还得再隔离,任谁都会发脾气。”程新然说,好在大多数人都挺配合。
运河街道位于邳州主城区,辖区内常年有300多人往返境内外,或留学或务工。“这是他们回家前的最后一次集中隔离医学观察,我的工作可以说是外防输入的最后一道防线。”程新然介绍,他所在的隔离点,从设立至今已经接待了677人次。
“被隔离人员还有回家的时候,而只要疫情还在,我就不能回家。”程新然笑着说,自己是一个被无限期自我隔离的人。程新然的家距隔离点约四公里,而他已经在这个岗位上连续工作超过670天。根据要求,他的工作本身存在被传染的风险,所以采取闭环管理,不能离开隔离点,手机就成了他和妻女联系的媒介。电话里和妻子聊几句家常,通过微信视频给读初二的女儿辅导一下作业, “家里的一切都交给孩子娘,有时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我得去忙了。”采访结束时程新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今天晚上又有两名入境人员需要接驳到隔离点来。我要在他们抵达前将入住房间和接待防护工作提前完成。”
张伟在检查站核查驾乘人员信息。人民网 闫峰摄
张伟:交通检查站的“守门人”
如果说程新然守的是防疫最后一道防线,交警张伟把的则是进入邳州市的第一道关卡。310国道江苏邳州与山东郯城交界处的港上交通检查站,是48岁党员张伟的工作岗位。本轮疫情以来,他和全站20余名同事就一直把守在这里。
“对交通检查站这个岗位而言,既要保畅通,又要防疫情,工作相当繁重。” 这里平均每天的车流量在1万辆左右,且绝大多数为大型货运车辆。张伟说,自3月10日接到疫情防控命令后,他和同事就分成三班24小时无缝隙地“逢车必检、逢人必查”。
“经过310国道港上检查站的货运车辆来自天南地北,疫情防控工作会随着国内中高风险区的不断变化而改变,稍有松懈就会酿成大错。”张伟说,他的脑海中要始终清晰地记着国内每个中高风险地区的名字。在检查完每位司乘人员的“两码一报告”后,张伟还会通过随身携带的警务通,再核查一遍驾乘人员的真实行程,“有些驾驶人员会和我们‘躲猫猫’,故意隐瞒行程。”
在实际的工作中,张伟总结出一个“聊天检查法”。“有个别车辆可能会在某个中高风险地区停留,但行程码上不一定能显示出来。”张伟说,此时他会提起那个地区的某个旅游景区、批发市场或当地比较有名的小吃等,如果被检查者接茬交流,那此人会成为重点检查对象。张伟说,作为“守门人”,在疫情防控上他们必须要做到不漏一人。
3月10日至今,张伟吃住都在检查站,已一个多月没有回家。1972年出生的张伟党龄近20年,一直工作在交通检查一线的他说,工作在哪里,哪里都是自己的“党员岗”。因长年的户外工作,他的外貌看上去和实际年龄相差十多岁。“驾乘人员会习惯性地称咱为‘交警蜀黍’。”张伟笑着摇了摇头说,他感觉自己的心理年龄并没有那么老。
乔天娇和同事在实验室内对核酸样本进行检测。人民网 闫峰摄
乔天骄:对每一管核酸样本负责
在邳州数千个疫情防控“党员岗”中,市疾控中心的乔天骄是一名年轻党员。2019年入党的她今年24岁。在核酸样本检测岗位上,她工作的时间还不足两年,但对“党员岗”却有自己的理解。
乔天骄所在的检验岗主要司职各地采集送来的重点人群核酸样本检测。她把收集样本的过程叫“收管”,实验室检测样本的过程叫“验管”。全科室9个人,3人一组三班倒。疾控中心每天满负荷运转,能检测6000管,“如果遇到大规模人员检测,实验室不能满足,就只能送到其它地方去。”
乔天骄介绍,“收管”的时候,要查看每一管样本上的二维码是否完整、管的封闭性是否完好、管上的信息是否完全,如果有问题,都会被判定为无效样本。“验管”的过程则更严谨。实验的结果,既决定着样本提供者的苦与乐,更决定者这座城市的悲与喜。“无论是‘收管’还是‘验管’,我们都要做到一丝不苟。 ”她说,“我的岗位要求我,必须为每一管样本负责。”
除了在疾控中心实验室的工作,乔天娇日常还承担着对辖区内进口冷链食品、贮存环境、从业人员等在内的核酸检测任务。冷链物流企业分散,人员复杂,因此核酸检测工作量也很繁重。除此之外,她还要到重点社区进行核酸检测。“到社区采样经常会遇到不配合的,被骂也是常有的事,只能忍着。”乔天骄说。
对年轻的乔天骄来说,实验室的工作并不轻松。“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哈在面屏上的白气、机器的轰鸣声和被口罩勒着而过敏发痒的脸颊,无不考验着我们的意志力与耐心。”为了节省时间,乔天骄进实验室前从不敢喝太多水,尽可能减少上厕所的次数。在实验室里工作8个小时出来后,常有口渴脱水的感觉,手也因长时间戴手套不透气而捂出了大大小小的疱疹,“最难熬的是夜班做实验,困意上来,只能用手狠狠敲自己的头保持清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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